女友不辞而别之后,伟内心自以为有了悲惨的经验,对自己及自己的能力失去信心。在四周的环境中找不到有价值的目标。他把所有的情感都专注于自己的内心世界,从精神的荒废与破坏中守护自己。他想用自己的见解和思考衡量一切事物;怀疑生活变得毫无意义,并感受到外在强有力地压迫个性的自由和天真喜悦。
在他眼里尽是看见无数卑微的人物,内心世界里自我陶醉,外饰的自私与空虚。他看见那些表面瞧不起人却拼命想博取喝彩心理弊端,看见奴隶般臣服于特殊反讥的现象,由此渐渐渐产生对平凡人生感到厌腻。他就在这种心灵封闭和极度自我的状态下的生活。
自从丽订了牛奶之后,伟每一次按时下楼领取牛奶时都会遇见珍也去取牛奶。
早上的珍有着一种凄楚之美,一身轻薄半透明睡衣,一双白嫩的丰乳隐约可见。这个女人风韵而充满青春活力,全身流露出一种令人驻足回首的诱惑。
这天,为和珍在楼道口相遇,珍手上的牛奶瓶掉在地上摔坏了,玻璃和牛奶洒了一地。
“不好意思,我去拿扫把扫掉吧”珍说。
“让我来,这瓶牛奶你拿去给孩子喝。”伟走到他身边把手上的牛奶递上。
“没事,缺一天不喝也不要紧的。”她没有接过奶瓶,直接向楼上走。
在楼梯的拐弯处她回头看了伟一眼。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碰到一起,两人的微笑都极不自然。伟直奔自己的房间拿出扫把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隐隐约约听到珍的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和珍骂骂咧咧的声音。
伟几次忍不住想要敲响珍的房门,但都觉得不合事宜。
晚上,对面的夫妇又吵闹起来,为了那瓶打碎的牛奶。男人一直大声责背这件事。伟无心再给未来辅导功课,内心竟然同情起珍来。他感觉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需要解脱的神情,他相信这种自作多情是向他自己展露的。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讲,伟就是属于那种闷骚型的男人。外表看起来一本正经或羞涩或清纯,但内心却狂野、狂放。表面上矜持,骨子的纵欲思想和内涵极及的丰富。外表是一种迂回的表演,骨子里却热情如火,含蓄到了一种境界之后,进而是一种假正经和低调的放肆。伟就这样自作多情的认为自己对珍可以有了一种想要占有的心,并为此心神不安。这种不安就在楼梯间和走廊上随着一次次的碰面变得无限的膨胀,几乎到了爆裂的程度。
日子久了,伟渐渐发觉丽把孩子交给自己照顾的原因。他并没有为此而放弃对未来的尽心照料。还经常跑去图书管查阅关于如何教育儿童的相关书籍。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同情丽还是觉得孩子可怜,尽自己能力给孩子营造一个比较合适的生活环境是他目前的心愿。
五月份的天气,日子异常的枯燥而闷热。气温非常高得可怕,半年多来不曾下过一滴雨,到处散发着感觉混凝土的焦味。
一天晚上,未来生病了。他躺在床上轻声呼喊妈妈,意识迷糊不清。伟素手无策,拨了好几次丽的手机都提示无法接通,心里更是急得几乎要崩溃。他的母亲在一旁一边给小孩喂开水一边唠叨:“阿丽也真是的,把孩子丢给你之后,就不闻不问了。”
“妈,我看还是把孩子送去医院吧。”
“发生什么事了?”忙乱中珍走进了房间。
“孩子发高烧了,正呼喊着他妈妈呢。”伟说。
“别紧张,小孩发高烧是经常的事。”珍轻轻抚摸孩子的额头,然后抱起床上的孩子说:“宝贝,妈妈就快回来了,现在让阿姨抱抱你,吃过药就好了。”
伟和母亲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珍这一异常的举动,但两人的心里都嘀咕着:每个女人都有为人母的天性。两人都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伟,你到我房间,在我的梳妆台左边的抽屉里有一盒退烧药”珍说。
“有人在家吗?”
“没有,他出差了。”
“有你在我就放心,我现在去给你们煮夜宵”母亲对珍说。
珍的房间给伟的印象是很乱。床边有一张棕色的化妆台,伟在抽屉里拿到了退烧药。台上有一本打开的日记薄,一段文字映入他的眼球:
他出差了,孩子又哭又闹。真烦,几次想把她反锁在房间里独自去玩。这段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坏,故意摔坏奶瓶、给孩子换上脏衣服……。真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可是,我真得无法给孩子一点母爱,她不是我亲生的,我需要的不是这样的家。……
这是一篇未写完的日记,伟看着内心却感到异常的沉重。他赶紧把药拿给珍,看着她利索的给天桃喂药,他感受得到珍的内心的那种复杂和矛盾的情绪。
“你的女儿呢?她很可爱,明天我们一起带孩子去公园玩,让她和未来一起玩游戏。”伟假装说。
“我把她锁在另一间房,她不是我女儿。”珍吐口而出。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孩子?”
“我也不想这样,他骗我。他离婚也是假的,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对方,只要孩子的抚养权,目的是很明显。”
“孩子睡着了,你放到床上吧,真的很感谢你。”伟不想再听关于他们的故事,只好岔开话题。
“谢什么吗。我回去开门给孩子,她可能在里面睡着了。”
“我感觉你们这样不对,孩子是无辜的,你们老吵架对孩子影响不好。”
“如果我们也把孩子交给你,你会接受吗?”珍岔开话题。
“我不是开托儿所,但我理解你得心情。”
“你常偷听我们吵架?”
“不是偷,是无意听到。”
“嗯……”珍欲言又止,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伟吃了母亲煮好的汤圆,未来也在熟睡中渐渐退烧,这使他心情放松了许多。
“这碗汤圆你给珍送去,幸好人家帮忙,要不你可就麻烦了。”母亲用手探着孩子的额头接着说:“这孩子怪可怜的,阿丽也是,整天不见人,有时候三更半夜还带男人回来。今晚的事幸好你父亲不知道,否则会乱骂一通。”
“他凭什么骂啊?让他拿出点钱给我做点生意,他竟然装糊涂,征收土地的补偿款我也有份的嘛。”
“伟啊,那钱动不得,你别怪你父亲。他和我说了要留给你结婚用的。你别以为我们老了,我们头脑清楚得很。现在这年头,取个老婆少说也要十来万。”
“妈,我不想和你说这个。”
“好,不说也好,给珍送去夜宵吧,快凉了。”
伟走进珍房间的时候,珍换上了轻薄的睡衣,她并没有拒绝伟送来的夜宵。
伟再次打量着整个房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看着她性感的样子,心中有一股想拥抱她的冲动。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一般三到五天,有时候是半个月。”她说。
“明晚我们去喝酒”她说。
“去哪里喝?”
“迪欧咖啡。”
“锦春路那家?”
“是的!”
“就我们两个?”
“你怕啊?”
“我怕什么?”
“为什么不是今晚呢?”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心里有点按捺不住的欲望。
“因为这不我想要的结果。”
“你经常偷窥我的生活”
“不是偷,是无意知道。”
“我要报答你吗?”。
“你在暗示我?”
“你在我的房间里,你现在就像只饿狼那样在看着我。”
“你明知我会来,却这样一身打扮?”他的胆子开始放大。
“我还故意在你面前打碎奶瓶呢!”
“你有点残忍”他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感觉她的神情和这番对话是多么的缄默,这样的颠沛。在他的肺腑里,不禁燃烧起了对她产生欲望的情绪。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迅速地向她走去,抓住她手中的碗,把它放到一边。她惊恐的看着他,没用避开自己的脸孔,她感觉自己的心是凉的,一切都无关重要了。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沿着她的背后滑下去,不能自主地、盲目的抚摸着,她本能的挺起胸部迎合他的手,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抚慰着。
“到里面的房间去”她用镇定的语气说。
他的脸变得有点苍白,表情不安,好像屈服于她的命令似的。贪婪的手却不断探索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然后在她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在一种梦幻的状态中她默默的躺着,她的心战栗起来,淹没所有的性奋。她在惊愕中与朦胧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需要这样,竟用自己的身体去报复一个人?她不知道献身于这个人对自己有什么意义。最后她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下,感觉到他的手把她自己薄薄的绸裤向下拉。然后他的手触摸着自己温暖而柔软的肉体。她迷糊中感觉他的嘴唇在自己的肚子上狂吻了一会,接着,他便迫不及待地、全然地进入她的身体……。
当一切都结束时,黑暗中,他把掉在地上的毛毯拿起,盖在她得身上。
他赶紧起身穿上衣服,仿佛是战场的胜利者,毫无在乎对方的感受。
“我回自己的房间”他轻轻的把门打开,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这个男人在别人身上获取快感之后却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来掩饰他作为一个伪君子的形象,内心丝毫没有体现出的愧疚以及对女性的爱与尊重、宽容与严肃的态度。
她没有说话,感觉自己好像再次被遗弃了似的,内心感到极度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