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色的那时候 那时候百色的天空比现在还蓝,还要柔和。中山桥可能因年久失修,比现在修过的略显陈旧。桥下河流的两岸是野草和一丛一丛的绿幽幽的竹子还有树木。不像现在修了漂亮的河堤还有漂亮的石护栏。当然,那竹子还在、树木还在。只是我不在了。在百色多年印象深刻就是在中华街的幼稚的事和租住在百胜街百姓大药房背后临河的那座低矮的老平房。而那些幼稚可笑的事就不想多提了。房子前面有竹子,有点像老家后山的那片竹林。竹林里有些空出来可以种菜的地儿。透过竹丛、透过空地可以看到清澈的潺潺而流的河水。在这里,晚上可以完全远离喧嚣,而只能听到风吹竹叶唦唦的响声和河水安静流淌的声音和时常隔壁传来一对夫妻打情骂俏的声音。对岸上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但这声音无法打破那时、那地、那夜的寂静。对岸的屋子的灯光是那时的启明灯了。 小平房很旧,水泥护栏都掉落了,漏出些生锈的钢筋、地板没有铺瓷砖、墙壁没有刷腻子粉只涂了一层天蓝色的漆且有河沙时常脱落、天花板是组合的预制板勉强不漏水、窗户上的玻璃缺角或是直接缺整块的只能拿报纸糊上。到处都可以看到这房子的岁月的痕迹。楼梯可以通到楼顶,那里是阳光唯一能较长时间照到的地方。到休假的日子我除了在屋子里或看书或睡觉消磨时光,就是可以到楼顶晒晒太阳、可以认真聆听竹林里转来的悦耳的鸟叫声。卫生间是公用的。唯一称的上好的就是卫生间的门和房间的门了。屋里什么也没有,刚进去住时我就带了张草席。旁边那间好些,那夫妻听说在那住了1年,所以自己买有床、饭桌和椅子。我就只能席子一铺人一横就睡罢了。因为租金少,可以一月一交,所以住得踏实。 那时候有很多的梦想,现在能想起的、已经实现的也就一个:“要有自己的屋子,屋子里要装好自己的书房。在疲惫的时候可以躲在书房里关着门读着自己爱读的散文……”惘然间,为它已经奋斗已八年又余。我也已经从那时的乳臭未干、懵懵懂懂的少年到了而立之年。对岸的启明灯,那是我的贵人。 那么多年过去,很多事、很多人都改变了好多。但他转辗反复又回到了我以前的对岸,但不是原来的地儿。而是住进了他凭自己的才干打拼卖下的上水家园的房子。前些年到百色我时常在他家落脚。从他家的阳台往下看,依稀可以看到对岸竹丛中那座房子。好像现在不住人、不租出了。而岁月依然还在它身上打磨。我想那漏出来的钢筋现在已近生锈磨落殆尽了吧?墙壁的河沙是否已近落光?那天蓝色的墙漆估计也不会坚顶到现在,应更显老残褪色了吧。房间里应该已布满厚厚的尘埃和陈旧的抑或时常换有新的蜘蛛网。当然,有可能也会变成老鼠的天堂。一切都只能暇想……听说江滨路以后要延伸到那里,可能要拆掉重健。重健,对一些人可能是很期待的事。但对于我:可惜以后回百色再看到的可能就是一栋崭新的楼房了。那时或是还给住户出租或是给商户出租……总之肯定已经再次物是人非了。现在,百色的天空还是蓝的,但以前的柔和好像已经不在。我也已经受不了百色夏天的那种——晚上要几个同学一起去抬好几桶水来倒在地板上还都要敞开门窗才能稍微起到通风降温作用的酷热。 我去了乡下。转辗间选了个四季更加鲜明、季候更加柔和而冬天又偏寒冷的、冬天可以看到雪的苗疆小镇。这里的秋、冬、春季时常看不见太阳,纷纷雨雨间便能感觉到寒冷嫣然一个梅雨小镇。而人们的穿着更能显现。在这些穿着中能看到:苗装的淳朴、典雅、精美、靓丽,彝装的红火、优雅,而相比的现代装更显平凡与质朴。一到圩日嫣然一个少数民族服饰的表演舞台——多姿多彩,跳坡时更为甚。这里的乡民纯朴、热情而好客——这里民俗古朴浓郁而迷人、民风淳朴豪放而醉人。这里有跳坡节的激情澎湃、有火把节的跳篝火抹黑时的情意绵绵。我喜爱上了这里,但不安的心时常驱动着出去的想法。因为不想到不惑之年回想时只留那么一次深刻的“在百色的那时候”。每每这时,百色就是天上的街市啦。 现在时常回想在百色的那时候已经多了: 那时中秋节。街市熙熙攘攘,天上随处可见许愿的人们燃放的孔明灯。我没有刻意的去燃放,只是看着别人放上天时默想着当下的梦想。因为觉的所谓的梦想、所谓的心愿都只需寄托……而又不想寄托于什么!心急的我只想去施行、去探索、去冒险,因为知道——想到、说到、做到才能有后来的得到!还有那时偷来的柚子和身边令人疼惜的人!因因种种,只想当回忆时、在那些已经再次物是人非时能多些美好! …… 试问:人生能有多少次深刻的“在百色的那时候”? 到不或之年我又能拥有什么?得到什么?回忆什么? 那回忆定是美好的吧?就如第一次和第二次“在百色的那时候”。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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