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清心寡欲丶 于 2013-12-17 06:38 编辑
在我的小学语文练习册里有一篇小短文,写着一个很贫穷的家里,寒冷的冬天,作者在昏暗的灯下,吃父亲做给的水煮豆腐,豆腐烫而入口滑进肚中。感人的深刻的回忆,铭记于心的作者。我很喜欢那篇短文,灯光下的亲情,贫穷里的记忆,温暖的豆腐,和让人向往的困苦幸福。
而我,自己的回忆里关于豆腐有一个最动听的声音。就是“豆腐哦,豆腐哦”,那是从外村来卖豆腐的伯伯的吆喝。他挑着重重的豆腐担子从家里一路走来,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村,到达我们村的时候正好到11点,放学回到家的我们不仅要看电视,还一边竖起耳朵听卖豆腐的吆喝。他的两个铁箩筐担着木板和木板上的豆腐,豆腐用有点黄了的粗布盖着。木板下放一杆秤压了一个空袋子,可以用来装米,最初一斤米可以换一斤多的豆腐。我们要准备一筒子米,和一个菜盘,卖豆腐的伯伯称好米以后把米倒进米袋,喜滋滋的递过盘子就开始称豆腐了。豆腐几乎都是伴着酱油吃的,豆腐很香,酱油填补了他的淡味,用筷子可以搅成泥,就开吃。一碗粥,一碗豆腐,一碟红薯叶或者空心菜,就这样豆腐和青菜,这常常是最好的菜色了,一直吃到了上初中。
父亲在吃豆腐这块较我讲究些了,喜欢煎着吃,多油,多酱油,纯煎,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却不顺我口。曾经买过番茄酱回家给他煮豆腐,也许不得其欢喜,后来只是拿来作拌面条的用处了。也许我们父女是不会有灯下的水煮豆腐吃的,父亲是一个重口味的人,只有我深陷酱油拌豆腐,莫名无法自拔酱油拌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