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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田东(54)想念那些个损友
这些天秋风萧瑟,夜阑人静时经常会睡不着,不知道是酒不够还是心态老了,容易想念一些陈年旧事。
也许是这段时间开店压力太大了,体会了一些人与人之间的人情世故,真心觉得很累,特别想念以前的一
些朋友。
儿时一群小伙伴过新年,年初三拿着“大公炮”去塘边炸鱼,鱼没炸到一条,看见路边有泡大大的牛粪,
顽性大起。大家围成一圈,牛粪在中间,将一个最大的鞭炮插在牛粪上。比比看谁的胆量大,鞭炮引线燃
尽之前谁也不能跑,约定好之后就开始点火了,大家手拉着手,手心里都是汗,都紧张的望着那“嗤嗤”
冒烟的导火线,但是谁都不愿意第一个跑当孬种。
直到有人大叫一声:“快跑啊!”
大
家都各自四散逃开,但是那时候都已经迟了,“嘭!”的一声,牛粪溅得大家一身都是,脸上,脖子上
,头上,衣服都是星星点点的草绿色,大家相视哈哈大笑。因为春节穿新衣服,回家都挨骂了一顿,现在
想起来真够无聊,但是那时候玩得开心啊。如今各自长大,都已成家,都有了自己的城府,反而活得没以
前那么开心了,如果大人也能组织一次“踢摸摸”那该多好啊;)
长大一点,就开始学会抽烟喝酒了。在百采厂小李哥的宿舍,白天喝到黑夜,醉得东倒西歪睡得满床满地
都是人。大半夜的时候有个百色仔买了一袋烧烤过来说要继续搞。大家打起精神又继续搞了两件。但是喝
到一半百色仔去上过一次厕所回来后却再说什么也不喝了,大家没理会他继续猜码。
第二天我问他,你怎么昨晚那么嘿洗,喝到一半就投降。
他说,嘿哦,我去上卫生间,见那里泡着一桶酒杯,桶里面有一只大大的死老鼠,皮毛都泡白了,我哪里
还敢喝啊
听得我喉咙一阵阵难受,胃里翻江倒海。气得捶了他几拳,狗日的没义气,自私自利的小人。
再之后有一天,我们去红火歌厅唱歌,还是这个百色仔。那个年代流行摇滚个性,流行“魔岩三杰”,我
跟他都喜欢唱何勇,窦唯的歌。
那天我翻点歌单,(那个年代没有KTV,都是手写点歌大厅演唱的)发现一首指南针乐队的《南郭先生》
。依稀记忆中会唱,就点了让他跟我上台去一起唱。
他问我好不好听啊?我说个性黑死,劲黑死。他兴高采烈的说那我当你伴唱学一下。
音乐开始,一开腔就停不下来了。果然很个性很张扬,全场男女老少都鸦雀无声静听我一个人在炮轰,(
那简直就是噪音)他自然跟不上那节奏,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终于唱完了,我站起来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叼,以后那么难听的歌就不要拉我上来唱了,垃圾黑死。”
然后就扔下他,大步走回原来位置喝酒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发愣。这时候其他台的顾客开始反应过
来了,尖叫声,倒彩声嘘唏响起。百色仔涨红了脸跑下来大骂,妈黑唱得那么难听拉我上台当炮灰!!!
给我们一帮友仔笑的前俯后仰.......
还有个友仔,上一年他闹离婚的时候经常来骚扰我喝夜酒,半夜来拍门,还扬言我不开门的话就拿AB胶来
堵我家钥匙孔。听他喝醉了哭诉过好几次,和他一起砸过手机,听他哭着唱完《有谁共鸣》,和他去海滩
吹风看日出,为了证明不是好基友一起泡过少妇吃过霸王餐...........
可惜,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大家的生意做上来了,各有各忙,人与人之间的交情也越来越现实,大家都越
来越疏远了。
阿花说过一句话:“好想回到以前,大家掏心掏肺的活着,没那么多想法,疯疯癫癫的玩。但是真的能回
到以前吗?”
是啊,都过去了,好景不长在,好花不常开。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昨晚的酒劲又上头了,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