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冬至恰逢周末又是学校体育活动日,正是西风骤起佳节至,怎一个愁字了得。
活动没开始时,天空还是曙光乍现,校园里已是沸腾一片,欢笑声、追逐声、拍球声,此起彼伏,伴着嘶哑的校园广播里嘔哑嘈嚓的曲调,仿佛置身于喧闹的市区里。没错,社会大家庭,学校小社会。站在阳台里和操场仅一砖之隔,但我觉得那是很长很长的距离,这一米多高的栏杆足以把我和他们隔得够厚够远了。
第一项广播体操没有比赛结束,寒风乍起,混着细雨从背后的山颠顺势刮下,温度瞬间降了几度。坐在评委席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真是冬风冬雨愁煞人。可怜我以为出来活动至少可以手脚暖和,只着了一件保暖内衣加秋装外套,没有被淋成落汤鸡染了感冒已属万幸。看旁边的几个女同事,不是大衣外套就是羽绒服,直筒、西裤、锥型裤、喇叭裤、斜裁裤;长靴中靴短靴齐装上阵,有备而来,看来还是女人对温度的感应比较敏感,我们只有哀叹的份了。等到七个班比赛结束,我赶紧跑回宿舍添上一件外套,搓搓双手,身体总算暖和了不少。
上午后面两项拔河和运球接力在蒙胧的细中草草结束,学生们也是归心似箭,早没了起床时热情。但下午还有三项,他们只得像被困在鸟笼的麻雀一样上窜下跳,四处觅着逃窜的路线而四处碰壁,在伤痕累累之后只得无奈的在巴掌大的校园里到处游荡。
一 点多时重新投入比赛,可能是中午温度高些,也可能是休息了一阵后又充满活力,抑或是想家的动力作怪,总之下午的比赛比早上顺利多了,迎面接力、乒乓球接力、梅花斗艳三项不到一个半钟全总结束,台上的工作人员迅速统计拟好奖状,不到十分钟,简洁的颁奖典礼又收场了。学生们欢呼着涌出门口,我也随着人流到来街头等车。
别了校园,来了冬至。
忽然间,天上飘荡了一层雨雾,徜徉在街头,莫名的,我心头掠过一丝凉意和惆怅。
晚上面对鱼生片,红烧扣肉,金针菇,三鲜汤,饺子和肉丸,我一点食欲也没有,也许是前晚在学校喝高了,也许是对肉类不敢再奢侈,也许是这飘着的细雨也飘走了我的热情。让我在 “伤彼伤此伤思伤绪满伤,泪绽泪流泪尽泪水溢泪”中剩把幽心添入酒,和泪饮,共愁干、醉断肠。
这就是我的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