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高云淡 于 2011-8-24 18:15 编辑
浓浓烈酒情更浓
8月21日又到甫老是我四年内第三次到这个古老而充满浓情的乡屯。第一次来是跟几个同事趁月黑风高慰问在家办丧事的同事;第二次来是一次开学时动员流失学生来去匆匆;这一次是因为有三个学生考得了A+的好成绩,其中一个家长置薄酒相邀。
说起甫老,印象并不太深刻。一则我初来乍到,很少下村;二则工作太忙,无暇闲游。只在别人闲谈的的片言只语中知道:它是镇里面积最大人最多藏金超人“匪”亦不少的一个屯,座落在灵歧河的边上,灵歧河在这里河面宽阔,河水清澈,绕个圈整把全村围了个结实,出村后直奔下游的杏花村一直汇入红水河。村子东南西三面临河,公路从北面穿入,在村口分为三岔口,上中下各成一片,陌生人没有熟人带路常找不着北。据说当年就因为这点老一辈革命者北上东巴凤时就在这里开了个讲习所播下了革命的种子,所以不时有些闲游者还会来这里寻找红色的根子。至今,凭着这些,当地不少人还真说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在村子最高点眺望四周,山峦重叠,树林阴翳,村子边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甘蔗,稍陡的坡上全是竹子,称之为“蔗海”“竹海”并不为过。
全村两百多户人家近千人就长年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坚守着这一片沉静的河畔。
我们坐客的人家就在山顶,面南背北,门前还种着甘蔗。我们到达时他们已杀鸡劏鸭宰羊洗净入锅,一家子兴高采烈的在家门口迎接,那样子好像是孩子考上北大清华似的,看着他们纯真的笑容,我们也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不得不接受他们亲朋好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车轮般的“轰炸”了,有他们自酿的“土茅台”,有他们自嘲的“宾阳漓泉”,有便宜得令人乍舌的“可口可乐”,还有专替客人醒酒的“红牛”。酒量虽少情谊重,我们尽情也尽力了,酒力微醒时已暮,面对纯香细腻柔嫩的那拔鸭,清香爽口酣凉的土鸡汤,红烧脆皮滑润的香猪扣,软中带韧骚中带香的山羊肉,我们没有时间和口福去品味了,拉家常,话桑麻,猜猜码,摸摸牌,一杯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唯有埋在心底里的祝愿不绝于耳:出鞘有时君莫叹,一鸣惊世傲云台。
回来的路上我们都醉了,就为了这浓浓的酒,这炽热的情,在“读书无用论”“升学靠金钱”“毕业靠关系”,“工作靠父母”深入影响农村孩子的今天,能有这样“老归江上寺,不忘旧师恩”的感情实在难得了。靠在车里,回望依稀远去的村子,仿佛还在听到村子里传阵阵的吆喝声、欢笑声。真希望明年还有这样的日子,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