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刻迷离如我们曾居住在同一条软软的光线里。是一定要拥有才可以交融,是一定要彻底才能脱离这苦楚的世界。
终于明白
我的时间会逐渐消失于你柔软的骨骼
交出自己不再给世俗任何机会
我是一条濒死的鱼
在你的河岸上
吸进最后的的一丝空气
如同殷红殷红的唇印刻在没有思想的躯壳上
不可以停下来
已融的冰雪是最后的呢喃
从此 我们就在尘世中消失
用顽固的方式同时抵达最后的呐喊
是谁在祈祷这永恒的怀抱呢
夜色中你倔强的轮廓细细呈现
象一首绝望的诗
于是 爱就成为最毒的药品
沿着血管疯狂扩散
最后窒息在一阵只有上帝明了的迷失里
2
香烟之于郁闷,是酒精之于沉沦。曾守望的幸福如此简单,却总如此遥不可及。
如果一个人不可救药地回望只为曾经一笑的红颜,若已经的沉迷是一段业已注定的悲剧,剩下的,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还是一滴和从前一样未曾改变过成分的眼泪呢?
深究是种毁灭性的错误。不深究,则是一场无聊的悲剧。另一个现实是,从前,已无从再选择。
所有的期望都在比远方更远方的远方。时间从来都有着和引发十年特洛伊战争的不和女神艾丽斯一样恶毒的心肠。---------比她更恶毒的,是世俗的心。
爱情真的死亡了。貌似浩荡的阳光则是它们永恒不变的葬礼------记不起是谁说过爱情是阴性的植物,看见世俗的光,就会枯萎。
我只对你说,只对你说,音乐重复着和我们一样绝望的忧伤。与其说我们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不如说相似的经历让我们必须彼此相互珍惜。给我讲个故事吧,和杜撰的一样真实残酷引人心碎,给我一个现实吧,和所有的经历的生活都绝然相反却注定一样的结局。
3
网。或许我们都是一张天生的网。密麻的出口却从来都不是真实的去路。因为那不是留给自己做最终逃脱的后路,而是,为另一个人前世就准备的宽容。
我们进进出出,世界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容器。
我们绝然而去,生活就如被抛弃的怨妇。-------人生中最绝望的发现莫过于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死去多时-------而死了就应该不再存在的终无-------我们习惯把这已经永恒定格的不再追究的情节叫做解脱-------但,不管哪一个世界或哪个时空,其实都没有解脱。所有的寻找都是徒劳的。
荒谬而幸运的是总有这样一种顽固且执著的人,怀着宗教一样的虔诚坚信即使比远方更远的的远方也一定有追逐的希望停在那里等他神一样的到来。也许有一天他终会忘记哭泣,而离弃泪水的同时,也就一定发现不该忘记的东西也永远的失去了。
想起了麦琪,想起了荆棘鸟。那一种倾尽一生寻找到最锋利的枝条刺入心脏,唱出那凄美动人、婉转如霞之歌的鸟儿。想起了命运,那一些些充满了无奈的感慨。也想起了李然在远走西藏看到纯净,看到虔诚,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牵念和追随。但他一样无法逃脱世俗,一阵焦头烂额际遇中,最终放弃,把伤害留给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蒙蒙。如果放弃思考,跟随意念,生命的尽头应该象一个必须由世界静静聆听的故事,难道“所有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刻的剧痛来换取”吗?
所有聆听的生命都是受害的对象。但为什么我们依然还会这样执着?
或许没有什么样的幸福比拥有生命更值得庆幸,也没有什么样的执着比活着更值得珍惜。
孤独,只有深入骨髓的孤独才无法肆意地倾泻。
这是梦,一个纯粹的梦而险些真实。
4
无法预知将以什么样的姿势坠入这时间的深谷
濒临的死亡是一段早已灰暗的过去
若将此些孤独呈在午后炙热的阳光里
流出的泪水一定是 一生
再也无法补赎的愧疚
让我想起人影也如潮水般退去
让我与地面静静相对
昨日的歌声已经被夜深埋
没有什么可以畏惧了
即使所有的光线此刻也消隐在微弱的呼吸里
被虚无抚慰而黑暗中与悲哀重合
我的骨骼在一种平缓的速度中慢慢脆裂
一点点 一点点
如同时间一个小小的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