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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咏秋,不同的心境,就有不同的诗篇。古有欧阳修的《秋色赋》,今峻青也有《秋色赋》,回转的只是文题相同,道的是迥然心绪。 <br/> <br/> 人,终归是人,逃不过的都是喜怒哀乐的反复。 <br/> <br/>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春是生机盎然,花儿催生的季节,咏绿的希望,花的俏丽,文人妙句信手拈来;而秋天的落叶,秋风的寒意,多让天性善感的文人染上悲凉的心境,尽管苏东坡用“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桔绿时。”安慰天下友人切不可悲秋的咏词千古,而心绪又如何是别人可以左右? <br/> <br/> 对于秋,我的心境应该属于喜秋,一直认为秋有着别样的魅力,不仅仅是因文人对秋境的极尽渲染,更喜看那实实在在的金秋,谷穗饱满,果实飘香,一派丰收在望的景色,谁会拒绝收获?每个人一生期盼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 <br/> <br/> 秋不是春却更又胜春,去郊外感受秋色也是闲暇的最爱,那个秋日我遭遇竹子花开,那个秋日,喜秋的我却染了浓浓的悲秋情怀。 <br/> <br/> 右江河潺潺流过祥周乡一个坐落在河边上的小村子,村旁有一处地方长着许多粗粗的老树,藤从树上一直倒长到地上,综横交错在树与树之间,地上是软软的细沙,有些藤能让去游玩的大人小孩子体验荡秋千的乐趣,老树林子边上长着一片翠翠的竹子,不远处又有一片宽阔起伏平缓的沙滩,三四月春去时绿草茵茵,间或长着沙滩才长有的低矮,我叫不出名的绿色植物,这个僻远安静的地方,不知何时一传十,十传百,祥周沙滩一时成了镇上人休闲的好去处。 <br/> <br/> 那个秋日去祥周沙滩,草地正慢慢变黄,日渐干枯,老树林子那一片依然绿着,河水很清澈,秋高气爽,把工作生活的烦心事情暂搁一边,与友人们在沙滩玩飞蝶,打牌,烧烤,心情闲逸。不时有村子的农人路过,立在我们旁边,憨憨地笑,接过我们递给果子的友好,心想,或许他们纳闷:城里人真多事,好好的东西不在家吃,偏要大老远开车弄到野外来。人啊,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生活。 <br/> <br/> 友人们嘻闹间,跟往常一样,我便悄悄一个人溜到老树林里, 拎着鞋,赤脚踩在软软的沙子上,风吹不走的干枯落叶很多,踩上去有些刺脚,游荡够了,拍拍老树藤,坐在藤上荡秋千,难得重回儿时的享受! <br/> <br/> 不经意抬头看天,其实只能透过高大树桠的逢隙,白斑点似的天,阳光从逢隙直射进来,林子才不暗,这时一丛翠绿舒朗的竹子吸引我,竹枝上细长的竹叶长得葱茏,却发现常见的翠绿中长出好多簇一串串乳白色的东西,好醒目!是什么?竹子的花?竹子会开花吗?我从没听说,也没见过!不由得走近这丛竹子,瞪大眼睛想看清楚些,好象是花,花长在好高地方,每簇中伸出一长串一长串的白色小花,绿色刚好衬它的清雅,摘几串插在绛红的花瓶里肯定也很漂亮,正思忖是不是竹子的花?听到友人叫我了。 <br/> <br/> 我把友人全招呼拉过来,大家都“呀!”了一声,都跟我一样,第一次见竹子的花,大家都断定应该是竹子开的花,但好象都没听说过竹子会开花!“你们是少见多怪了!”唯一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现在镇上工作的朋友说:这的确是竹子开花,少见,竹子的花美啊!可是每丛竹子开花就在暗示根须正在遭受竹鼠无情的啃噬。 <br/> <br/> 花开了,生命也就到点了。听友人这么一说,我倒不舒服了,心,掠过了一阵阵道不清的凄凉,这可恶竹鼠!再看那花儿,我感觉自己正在欣赏着最悲壮的一幕,竹子忍受着生命的劫难,依然不亢不卑,倾尽最后的静美,而我知道它的生命下一刻即将终结,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br/> <br/> 或许不用悲,生命不都如此?既无比强大又无比渺小,谁都无法预知冥冥中的劫难而逃过!可是,为何偏偏选择这个秋实的季节?或许这并不是选择,一切都在定数,从容面对便是竹子的风格。 <br/> <br/> 世人都知“春蚕到死丝方尽,烛炬成灰泪始干”,而谁又知道刚阿通直的竹子,也有着这样的骄骨风貌,在生命的最后默默安然地用乳洁白的花朵在秋日里为生命祭祀。 <br/> <br/> 那个秋日,对竹子有了更深的认识;这个秋日,以浅显的文字咏竹。 <br/></p><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9-25 11:27:25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