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
那天清晨,我与个同事在毗邻单位的篮球场跑步,球场四周绿树浓郁空气清新,两人绕着球场跑了几十圈,跑得出汗了便稍坐在蓝球场看台上休息。篮球场是依山而建的,山上草木丛生,常有老乡牵着牛马到山上放牧。我与同事在看台上闲聊之际,有个约莫四十来岁的老乡牵着头黄牛从我们跟前走过,浑圆的牛屁股后面还跟着个四五岁年纪的小女孩,圆脸,脑后梳着条小辫子,她很安静地走在牛屁脑后,始终保持着与黄牛的距离。老乡牵着黄牛很快没在树丛里,同事看着老乡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那个老乡真有福气,娶了个漂亮的女人。”我听了说:“那老乡长得并不怎样,看上去挺憨厚的。”同事又说:“是啊,很憨厚,他只会出卖力气,光有蛮力没有什么技术,生活很困难的,他年轻时村里没有哪个姑娘看上他的。”我困惑地问:“那他咋娶了个漂亮女人呢。”同事苦笑着说:“多年前村里有个漂亮姑娘,跟了个有了家室的包工头,就是常说的二奶,有了身孕,包工头就给些钱把姑娘打发了,有身孕的姑娘回到农村老家,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你刚才看到的小孩就是姑娘与包工头种下的果子,在乡下农村人们很忌讳这样的事情,自然姑娘也就嫁不出去了。再后来,有人就想到了刚才牵着牛的那个老乡。老乡也是裁体量衣没提什么条件就应充了。漂亮女人就带着生出来的孩子嫁给了老乡。”我听了说:“哎,憨厚老实的人难找到老婆,有钱人却不愁没女人,也不知用钱打发了多少女人。”同事听了若有所思的说:“是啊,穷人需要社会扶持或救济,那是情有可言,像某些有钱人,也会给社会缔造负担。”我听了没有想明白,问:“有钱人衣食无忧,怎么会给社会负担呢?”同事意味深长地说:“像那个姑娘,有钱人把她玩了用钱把她打发了就了事了,那生出来的小孩,不管是在养育或教育上从另个角度讲难道不是给社会负担么?”同事的话让我深思良久不能释怀。我想,同样是穷人有的在男女事情上也有不负责任的,只是,有钱的富人在男女关系上不负责多是用钱去打发的,毕竟不少人其实也是冲着钱而去的,说得不好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不管故事如何上演,受伤的大都是女人。尤其是那些未谙世事的姑娘,被有钱人用金钱利诱,被抛弃了还不要紧,多弄出个小生命,那真是给社会负担了。我转念一想,那个老乡很木讷又没有什么吸引人之处,那她的女人是怎么个漂亮呢?会不会是同事乱添油加醋?偶然,又是个跑步的清晨,我见到了同事说的姑娘,其实她已经是少妇了,少妇牵着黄牛上山,她牵着牛绳很安静地走在浑圆的牛屁股后面,她步履轻盈,身材高挑苗条,黑色的紧身衣紧绷着她上身显得她前胸胀鼓鼓的,她胳膊裸露着像是不曾见过阳光那般雪白,臀部浑圆有弹性,脸蛋俊美,妇人在经过我跟前时我看到她的双眸飞快的瞟了我便移开了,紧接着她嘴角还荡起几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我愣怔地看着少妇渐行渐远,直到少妇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中我才自言自语:“这么漂亮的女人真可惜了。”
老总
偶然的机会我抵达了这座繁华城市,我走出火车站出站口就见到来接我的朋友,朋友看着身边长得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介绍说:“这是公司老总。”老总长得肥头大耳,他没说上几句话就会自己咯咯笑,很健谈,让人感觉平易近人。晚上,朋友诡秘地俯在我耳边说,老总在这里有个情人呢,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并不把朋友的话放在心上,毕竟有钱人在外面有个情人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几天后,轮到我休息,我呆在租住的集体房间的客厅里看电视,不时见个女同事穿着睡衣在老总的宿舍里进出。过后,我问朋友:我看见个女同事常往老总宿舍里跑,有时,跑进去半天都不出来呢?朋友拍着我肩膀,说,这个女同事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老总的情人了。我听了才恍然大悟。老总的情人看上去很年轻,不过,她并没有像人们传统认识里所认为的情人那样有好身材有好相貌,相反,老总的情人个子不高身材矮胖,颧骨高突,长相亦普通,也不好打扮。这样普通的女人成了老总的情人自然引起我的注意。在同事们平日的闲聊中我了解到了些许内幕:老总的情人来这边上班也才几个月,她与老总都是老乡,两家离得并不是很远,而且,两人发展成为情人关系已有五六年了。老总在老家已有家室有老婆,育有两女儿,大女儿已读初三了。当然,老总常年在外奔波有了情人他老婆是知道的,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老总也毕竟是老总,总能把两头都照顾得井然有序安然无事。前天,上班间隙,有个女同事说:“你们知道么,昨晚,老总情人又闹了,还看见老总房间里扔出东西呢。”另个女同事说:“真是的,老总情人还那么年轻,去找个情投意合的不行么,况且守在这里什么油水都捞不到,闹来闹去有啥意思?”又有另个女同事说:“别说了,我跟老总情人是同学,我说过她了,只是她不听,我都不想再说她了。”过后,我问朋友:“当初,老总咋不把他老家的老婆也带来呢?那样说不定他的情人会识趣而退呢?”朋友听了笑着说:“鬼才把老婆带来呢,这就是在男人间流行的‘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呀。”几天后,老总带着他的情人驱车回老家了。有同事说是老总的情人病了回老家看病。两个星期后,老总开着车子回来了,只是没有见到老总的情人。过后,我问朋友:“老总的情人怎么不来了呢?”朋友说:“不来了,被老总打发了。”我说:“原来是玩腻了啊,老总真有办法。”朋友点点头,说:“那是,花钱摆平,要不,怎么能外面彩旗飘飘呢?”
老友
我们俩人是老乡又是同学又是同事又聊得来,我便称呼她‘老友’,老友听了这个称谓没说什么默许了。老友的男人与我也是高中同学,老友与他男人谈了三年才结了婚。婚后不久就生了个可爱的小子。老友与他男人都有稳定工作。不过,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那么老友的难经到底如何难念?老友的男人是独生子,家中父母健在,退休了有工资领。在两个谈恋爱时,老友男人的母亲就很看不起老友,说老友是乡下人,家里穷。老友的男人也不顾母亲的嫌弃与老友走入了红地毯。既然生米煮成熟饭,老友家婆也就认了。然而,老友的家婆不是省油的灯,老友生出了个小子,按地方风俗是家婆来带小孩的。老友工作的单位是在乡下,老友家婆来带小孩动不动就数落老友的不是,鸡蛋里挑刺,老友也忍,不与家婆吵。老友说,如果我与她老人家吵,不管是有理还是无理,外面的人都会说我的不对,毕竟我是年轻人。我听了老友的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像老友这样通情达理的人,却得不到好报。我的宿舍隔壁就是老友的宿舍,只隔着堵墙,说话都能听得清。那晚,老友的家婆不停的数落老友,说到半夜还不停,窗外的虫鸣早就停憩了,隔壁老友的家婆还在嗡嗡嘤嘤。翌日,办公事在老友不在之后议论开了。首先是好事的老大姐说话了,老大姐的宿舍就在老友宿舍另一边的隔壁,她说:“咱夜,睡不着,是阿姨(同事们都称老友阿姨)与家婆闹了。”老黄放下报纸,从眼境上方投出目光,说:“哼,这个老人啊,难哎,嘴巴历害,阿姨哪里是对手?”年轻的小麻说:“生了个儿子,还不满意,如果生个女的,大早就离婚了。”老李听了点点头:“阿姨给家婆生了个孙子,能维持香火,这样的好事点灯都找不着,还闹,真是不该啊。”老友的家婆呆没有多久就回去了,家婆走时还给老友的同事们留言:以后再不来这种地方了。老友的工作单位与他男人单位相距有几十公里。起初,老友的男人每两个星期就跑来看看小孩,只是,后来一个月都不见老友的男人来了。有同事拿小孩打趣,说:“你爸爸呢?”老友替小孩说:“不要爸爸了。”老友到周末或不上班时也不去男人家的,因为老友与她男人还没有买房子,男人与他母亲住一起,老友自然不会跑去家婆那里了,她干脆就在外租房子,有事去县城就住出租房。平日,同事会打趣问老友:“小孩爸爸怎么那么久不来了?”老友说:“离了。”同事们都吃惊了:离了?老友并不回答。不过,老友的婚姻维系的力量确实是很薄弱了。老友的家婆个性很强悍,与老友是水火不融,一个以强悍母亲为抽心的家庭往往会造就一个软弱的儿子,男人一旦软弱或中立,那就只有任凭家婆与媳妇去完成‘高峰对决’了。对这样的境况,同事们背着老友各抒已见,有的说:“一个女人要上班还要带着孩子,男方谁都不来照顾,离了才好呢。”有的说:“,把男人搁久了,阿尔蒙分泌太多,会另找了女人的,那时阿姨哭都没有眼泪,毕竟,如果真离了,受伤的肯定是阿姨,因为离婚不光是两人的事啊,还有小孩。”有的同事又说:“怎样也好,母亲只有一个,老婆可以有多个,离了,还可以再找个老婆呀。”